展翅上腾 (赛55:6-11)
我就像一只小鸟 在雨中仍然歌唱
雨滴落在地上 敲出节拍 歌声更美妙
虽有苦难我要唱 虽我流泪我要唱
就在山的那边 阳光仍普照 Oh-Ye
我就像一只小鸟 栖息在细细树梢
树枝抖动下垂 我有翅膀 我并不烦恼
漫长黑夜将过去 晨曦初现黎明来
风雨过后 彩虹将放出光芒
我要飞 飞 飞 飞向无际的蓝天
迎着风越飞越高 任翱翔
这是天父的世界 展开信心的翅膀
我要展翅上腾 靠主往上飞
懂得什麼時候不要說話,是一種智慧
每個戀人和每個家庭都會遇到的經濟上的危機。
如果你的家人精明一世、糊塗一時,運氣不好被倒會,或為朋友作保受牽連,你當然也會跟著不開心, 但懂的相處之道的人,自然得避免在這時製造雙方的裂痕,不該有話直說的埋怨道:「我早就知道,你這麼貪財一定會遭到報應!」或「我早就告訴你那個人不可靠了,你偏要相信他,這下好了吧,知道我的話是對的了吧?」這些話比直截了當罵「你這個白癡!」更難聽。
這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支持,其實犯錯者本身必然從失敗中的到教訓,不必再送給他一頓鞭子。對方在度過難關以後,會終身感激你的支持。甚至,你什麼都沒做,他也會對你感激涕零的。
懂得什麼時候不要說話,是一種智慧。當朋友也是一樣。在別人哀慟欲絕的時候,你還要追根究底,就像人家的傷疤好不容易在結痂,你還來撥人家的痂。最好的安慰是無言的微笑,和傾聽。
有智慧的父母也是孩子福份。
在英國遊學的時候,住宿家庭隔壁就住了一對很有智慧的夫妻。他們剛好度過七年之癢。有一次我在院子看書,目睹隔壁院子發生的事情。布朗先生正在教他五歲的兒子安迪使用剪草機,父子兩剪得正高興時,父親進門去接電話。接著我看到一幕慘劇;五歲的安迪把剪草機推向父親最愛的鬱金香花園,不一會,已經有兩公尺長的花圃糟殃。
布朗先生出來,鐵青著一張臉。眼看他的拳頭已經高高的舉起......忽然,布朗太太出來了,她看見滿目狼藉的花圃,馬上知明白發生了什麼事。她小聲、溫柔地對先生笑道:「喂,我們現在人生最大的幸福是養孩子,不是在養鬱金香。」三秒鐘後,他們交換一個吻,一切歸於平靜。
我把這個故事告訴好友,她是個家庭主婦。後來她告訴我,很感激我跟她說這個故事。
「以前孩子打破東西,我少不了罵他兩聲,現在我會告訴自己,對我重要的是孩子,不是碗。哪個小孩在成長過程不會打破東西呢?」
情緒智商高的人懂得分輕重。如果你真的珍視感情的價值,就該懂得在他倒霉的時候施小惠。也許我們都沒有聰明到「一句解千愁」的地步。但傾聽卻是人人做得到的施恩行為。
傾聽,常比替他義憤填膺或替他擔起一切聰明一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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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一滴黏稠的液体重重砸在我臉上……
我睜開有一噸重的眼皮。其實還不是我自己睜開的,若干根嫩藕節般的胖手指,正一絲不苟地上下掰開它。
耳邊是寶寶咕咕的笑聲。她的粉嫩胖臉就懸在我眼前,又一灘口水滴落到我臉上。見我睜了眼,她樂了,撒開手,一把抓起我的頭髮,向四面八方扯。
我一連聲叫救命。“子明,子明。”
身邊一點動靜都沒有,我只好自己把腦袋從寶寶手裡解救出來,眼角一瞟,才看見子明居然兩手枕在腦後,雙目圓睜瞪著天花板,入定了一樣。一個床上的世界大戰,就跟離了他十萬里似的。
寶寶嘻嘻笑去蹭他的臉,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“嘿,”我用胳膊肘搡他一下,“你幹嘛呢,你女兒快把我生吃了,你倒是伸把手呀。”順手摸一把寶寶的屁股,鼻子湊上去聞一聞,“哎你,寶寶該換了。”
他還是跟沒聽見一樣。
我跟他作了十一年夫妻,對他那點狗脾氣再清楚不過,這會我就是在他耳朵裡敲鑼,他也不會理我。這人最近脾氣還見長,回了家就沉個臉,跟我連個面也不照,就進書房對著電腦,孩子一哭就關房門。我反正也對他這副樣子見慣了,加上我自己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,哪有工夫管他?
再說了,寶寶三歲,貝貝十六個月了,他這當爹的給孩子換尿布的回數,一巴掌的指頭就數得過來,我還敢指望他什麼?
當下側耳聽聽貝貝那頭沒什麼動靜,我已經謝天謝地。儘管渾身的骨頭都像沒用螺絲釘卯上的一堆要散架的零件,真想再閉上眼瞇哪怕兩分鐘,我還是英勇地一躍而起。一手撈起寶寶一手披上衣服,一邊解開寶寶的尿布一邊走到貝貝的小床跟前。嘿,小傢伙原來早醒了,瞪著兩隻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,一見我就笑。
這一笑我心花都開了。寶寶張著兩手不停叫:“妹妹,妹妹。”要從我懷裡掙出去。我口裡哄著,抱她走,腳下一路踢開礙事的玩具,手上抄起新尿布用嘴叼著,踏進廚房,騰出一隻手開冰箱,拿出預備好的奶瓶,塞進微波爐,打開電爐預熱,就在廚房操作臺上給寶寶換尿布。
接下來行雲流水般是我每早必練的熟練動作:給貝貝換尿布,替寶寶換衣服,熱個小鍋做寶寶的早餐,同時把奶瓶給貝貝餵上,另起個油鍋準備子明的早點。此人來美國十年仍然講江西口音英語,睡蕎麥皮枕頭,穿布面懶漢鞋,可是天天早上必須吃新鮮手工法式吐司。我曾揶揄他,問在他的家鄉贛南山區小村,他娘是否用玉米麵做法式土司將他養大。他根本不理我,只是一臉嚴肅地警告我不准再屢教不改地用炒菜油煎麵包,必須用融化的牛油。因此我連在月子裡都沒敢中斷過他的法蘭西早點,現在做吐司的手藝估計已可同法國大廚有一拼。
我麻利地打蛋化油浸麵包,一眼瞄見寶寶正把一塊塑膠積木塞嘴裡,忙衝上去奪下。她緊接著抓起本圖畫書咬一口,居然嚼進塊紙,嚇得我趕緊掏她的嘴。身後熱油在鍋裡吱吱叫,我把寶寶夾在肋下衝回爐旁,單手操作,同時不斷阻止寶寶染指各色廚具的企圖。突然間眼角瞥見貝貝大半個身子探出小床護欄,竭力去勾取地上的小熊。說時遲那時快,我一個箭步衝過去,在她失去平衡跌出的一瞬間撈起她,再閃電般殺回廚房,混亂中到底讓寶寶抄起一把叉子。我一手抱一個孩子,還成功把吐司翻個面。關火,用嘴跟寶寶奪叉,鍋裡吐司金黃燦爛,香味四溢。旁邊寶寶的蛋羹咕咕冒泡。
瞧瞧咱這是什麼身手。